我摇头拒绝了,一瘸一拐向地下车库走去。
爱慕虚荣。
不可否认,我确实是虚荣的。
我在职场上拼了命地赚钱,不到三年便爬上商务总监的位置。
我事事都要争第一,处处都想压别人一头。
买好房,开好车,穿Chnel套装,钻戒必须买三克拉以上的。
且向来喜新厌旧,争贵弃贱。
似乎人生唯一的「恋旧」,就是盛璟。
小时候,我父母离婚了,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。
谁都不想要我,踢皮球一样把我踢来踢去。
想要生活费,就要忍受冷嘲热讽与白眼儿。
那时唯一的慰藉,就是盛璟。
他会在我躲楼下哭的时候,温柔地拉起小提琴。
也会将早餐的包子和牛奶分给我。
学校有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,他会坚定地把我护在身后。
我从小缺爱,他是唯一的热源。
所以这么多年,我舍不得放手。
一声尖锐又轻浮的口哨声,打断了我的回忆。
不知不觉间,我已经走到了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。
一群打扮夸张,举止轻浮的小流氓正对着我调戏:
「美女一个人啊?」
「哟呵,还开保时捷呢。」
「不会是谁家的二奶吧?」
「陪一个男人也是陪,不如也陪陪咱哥儿几个?」
对方已经向着我的方向走来,我下意识后退一步,急匆匆去摸车钥匙。
惶悚间,车钥匙掉在了地上。
我刚要弯腰去捡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出现,抢先捡起了钥匙。
一只手虚搭上我的肩膀:
「都说了让你等我,怎么又自己先下来了?」
我抬起头,是一张陌生的脸。
对方看起来不到三十岁,穿着简单的白T恤与牛仔裤。
但手腕上却戴了一只限量款江诗丹顿,有钱都买不到那种,除此之外,再无装饰。
一旁的小流氓正骂骂咧咧地退开。
男子自来熟地打开我的车门:
「上车吧,外面冷。」
说着,他自顾自坐到驾驶位,随手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才启动车子。
直到车子驶入灯火通明的大街,对方才开口:
「事急从权,不好意思,冒昧了。」